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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影片像禮物般的出現在我眼前。一開場就淡定,沒有喧譁,沒有神話。它介紹了19世紀一個難得明智的小小精神病院,悉心照顧了梵谷這樣努力的天賦畫家。他人生有多數名作都是在這時期完成的,那是他精神狀況最穩定的時候。受了一些日本畫的薰陶,又迷上一點天文,再加上療養期間行動受限而必須激出的想像力,他在這個用心維護自然美景的小病院裡,成就了那幅《星夜》。
影片裡我最喜歡的一句話是:
He created these images despite his mental illness, not because of it.
他在世時就獲得藝術界的重視(而非像許多後人誤解一般一輩子不得志),只是太早離世,沒有機會發展名氣。他創作的就是一連串能擁抱人心、又能被人心擁抱的作品,這樣的天賦不是設定在他的精神疾病之上。
我又回想起
當年的我 如何不喜歡〈Starry Starry Night〉(by Don McLean)那首歌的那句詞:「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.」這樣的措辭明顯塑造了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形象。但,明明就不是——梵谷明明被擁抱了,被田野,被藝術,被醫生,還有他最親愛的弟弟。
不要以看待精神疾病的眼光去看待一整個人。精神狀態只是他某個特質,他還有好多好多其他,都跟一般人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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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期間,大家行動也受限了,於是紛紛開始為自己的精神空間開拓新領域。
例如,作畫。像我一位朋友正在透過線上授課學鉛筆畫,最近還在臉書上分享了她為她小狗描繪的畫像。
我也很喜歡畫鉛筆畫。鉛筆的走跡天生能織就一片撫慰人心的紋路;還有,它隨時在手上——對於一個一直在計算的科學家而言。
如果這個科學家還常逛臉書,那麼她有好多好多資源,讓她即使不在朋友身邊,也能接觸他們。
這是我畫的其中一張朋友肖像(作畫工具也在照片裡)。是看著她的臉書照片畫的,在我算數學算到疲憊的時候。真的很像本人,我自己很喜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