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有多少人覺得我當時的思想太過幼稚?駭人的是:現在的我思來想去,仍不覺得當時太幼稚……
所以我剛剛查了一下Krafft夫婦的介紹,找到Katia(妻)當時說過的一句話:
「It's not that I flirt with my death, but at this point I don't care about it, because there is the pleasure of approaching the beast and not knowing if he is going to catch you.」
(譯:我並非在與死神調情。但是靠近一隻不知究竟會不會吞沒你的野獸,這種喜悅會使你什麼也不在乎。)
因此,我分明只是忠實的感應到當事人的心態而已。
冒險家都有一點心理變態,不然他的精神強度根本無法擔此重任。有些登山者也是,遺書寫好了,預請家人節哀,因為他死在心愛的山裡。
與大自然親近的人,通常並沒有很介意渺小的自己隕歿在它懷裡。
……從這暗黑話題離開一些好了。話說我過去理想中的戀愛對象是工作夥伴,因為我十分著迷於並肩作戰的革命情感。小時候的偶像就是《X檔案》裡的穆德和史卡利,因為他們一同出生入死。Christine對我的戀愛觀不以為然,說:
「你白天工作,晚上回到家還得跟老公聊工作,豈不太無趣?」
我說你不懂,如果男女間的革命情誼達到一個程度,你們會相變到一種可以非常紮實的「調情」的浪漫態,火花猛烈。
(話說回來,Katia他們是真的在跟死神調情,如果你懂那句話。)
對了,「語言調情」也是很吸引我的點。只不過目前與我較熟的男生們大多老實,好像就我最壞(?)。
話說博班那些年,跟學長恩錫一起留實驗室取數據時,我們順道租了一支好萊塢片來看。片名不記得,內容是一個女特務在遇敵時奮力一躍,用她一雙大腿夾住敵人的脖子,「卡」一聲將對方折頸。
學長出聲了:「This is how I want to die, you know.」
我聞言,斜睨了他一眼。學長轉向我,似笑非笑,又慎重的重複了一句:「You know.」
「Bless you.」我說。
Katia and Maurice Krafft夫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