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9/19晚,臺北市立社會教育館城市舞台。官方網站。)
第一次發現黃梅調中的微妙性感,是在梁祝的歌詞裡。那段,山伯和英台正在書房裡讀書,他突然發現英台居然有穿耳洞。於是惹來這段答辯:
山伯:英台不是女兒身,因何耳上有環痕?
英台:耳環痕,有原因,梁兄何必起疑雲?村裏酬神多廟會,年年由我扮觀音,梁兄啊!做文章要專心,你前程不想想釵裙。
山伯:我從此不敢看觀音⋯⋯
這段真是讓我笑得外頭顫花枝、裡頭開心花。從此把這段唱腔和身段模擬熟了,還想辦法用嗓音演繹出「女扮『男』」和「女扮『女扮男』」這兩角色之別。心想不知還能在哪看到這麼色的段子,結果這會兒《天仙配》更是狂野!女主角是外在繞指柔,但內在已經急得把男主角整個推倒了~XD
開場的七仙女群會,讓我好生懷念。小學時參加民俗舞蹈,蓮花指與凌波微步練了無數遍。前陣子在華山跳 swing 時,向一個初識的女孩展示雙腳八字橫移,因為我練《Incredible》這支MV舞時用上了類似技巧,在 swing 裡也看過那舞步。
「啊,那是京戲身段呢。」女孩瞧了之後對我說。京戲?太妙了,這個答覆讓我有五族融合兼容並蓄的滿足感。
小七只在董永最初不領情時賣弄了相當高調又相當萌的活潑身段;當時的她自信破表,完全看不出有一絲一毫「萬一追不到董永怎麼辦」的怯態。爾後面對刻薄無理的員外,她的身段成熟許多,雖仍帶些俏皮,但更著重「安如泰山」的氣魄。最後訣別時,她的焦急與淒絕也完整的透過身段揮灑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