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某醫師聊天。知道我正在培養國手,他眼睛一亮,覺得好像遇到了天才。(但我不是。)
「我那年代有這種賽事嗎?……」他想了想,「不過我想起一個很聰明的同學,是我難以望其項背的人物。他有拿過數學獎的樣子。當初我以第一名從中一中畢業,又高分考進台大醫學院,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。結果卻讓我遇到這號人物。我都這麼聰明了,他還把我遠遠拋在後面,讀書速度是我的十倍——十倍吔!」
醫生看了我一眼,應該想從我臉上看到驚豔的表情。可惜我對「十倍」這個措辭不太有概念。但我看醫生那感嘆的神情,忍不住問:「那你同學現在在做什麼呢?」
「他今年過世了。」醫生答。
我訝異。醫生說是腦瘤。我問這種東西有一丁點可追溯的原因嗎?遺傳?作息?
「沒有。應該是因為他太聰明了吧……」
醫生說,他很想念有他的日子。這同學畢業後執業,但後來轉到學術界,出國讀神經醫學,在國外待了十幾年,之後回台到中研院繼續做研究。
「他常常找我聊天,劈頭就是問我一堆問題。因為有他,我腦子都閒不下來,不斷的思考、不斷的思考,簡直把我訓練成另一種等級。」醫生認真的說,「他是我這輩子影響我最大最深的人。」
看醫生的表情,好像是在看資訊界某些朋友聊陳昇瑋那樣。
「什麼問題都聊嗎?」我問。
「對,什麼都聊。」
「你很幸福呢。」我說。
回家後,我咀嚼這段對話,突然想起:
我失去這種夥伴很久了。
無怪乎我這麼想念高中時光,那真的是個什麼都可問、什麼都可聊的環境。上了大學也很好,雖是物理系,但大學部學的都是General Physics,也算是什麼都問、什麼都聊的快樂大殿堂。但一旦步入研究——我的感官刺激變得很單一、孤寂,好像就是一直鑽研某個東西,鑽得很深很暗;我又不是很聰明的人,這麼暗我其實都看不到了,可是還是得擠出一點東西。
幸好還有其他外務,讓我可以跟小朋友聊General Physics,難度剛剛好,不會太淺也不會太深。
我想我應該需要這種什麼都能討論的同輩伴侶吧?而不是只靠緬懷。但不知為何,自從我離開大學部後,我就沒有這種機遇了。
(除了博士後時有同學為了去華爾街所以不斷刷題考我,讓我有一瞬間回到小時候的感覺。但只有一點點,畢竟他是為了刷題啊~)
有人想跟我當這種夥伴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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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有沒有跟我同學一樣聰明呢?」離開前,醫生問我。
「沒有喔!」我笑笑,「應該差很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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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Part II》御賜小仵作
真是好看。男女主角從頭到尾非常認真在查案,完全沒時間談戀愛。可是你看回應都在談男女主角互動有多好,沒人在聊案情。
這就是我想要的戀愛——我只會喜歡上工作夥伴。曾經christine不以為然,說這樣上班相見、回家又要見,豈不相看兩厭?在歷經疫情、聽聞許多夫妻長期被關在家裡的各種故事後,我也認同christine的觀點。
可是沒辦法,沒有工作就很難觸動到我啊。之前我問朋友:約會都該做些什麼?某人夫說小倆口一起逛逛街、吃些好吃的東西就很好了。我聽了直冒冷汗,確認了這是一種平靜到會讓我恐慌的生活。
《御賜小仵作》雖是探案劇,但毫無燒腦案件,所以這明顯不是為了追求懸疑的觀眾而製作的。此劇講故事的能力很好,又順又有情趣,把力道放在琢磨人與人間的互動上。
例如副CP兩人本是拜把,但甲對乙起了疑心,可是在暗中調查之際她也從沒忽略過對乙的照顧。而乙暗戀甲,在他把手搭在甲的肩膀上打氣時,甲防衛而下意識的撥開了他的手。乙那時的表情真是精彩——「我懂你防我、但我任務在身、但我還是很愛你」那種感覺。不是苦悶喔,是很機靈又很體貼那種表情,義無反顧的。
我剛剛說過,主CP忙得要命沒空談戀愛;但女主角有個優點,就是喜歡當面一本正經的把男方的能力和美貌誇得天大——這很像我啊!基本上只要人家好看,我一定會大聲講。
(雖然我不是外貌協會,可是我很喜歡講這個。)(我小時候並沒有這種能力,當時還沒開竅只會傲嬌。)
要是你沒有聽過我讚你,那可見你一定不帥~(誤)
這齣戲毫無宣傳卻大受歡迎,可見還是有很多人期待這種工作式的互動與戀情。我才不是少數古怪的那個呢。
- 但究竟該怎樣才能讓這種不無聊的戀情實現在日常生活上呢?
- 就像我們該如何在日常生活上實現壁咚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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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主在踏入密道查探時,幽閉恐懼症發作;女主拿出手帕給他擦汗。手帕其實是上次事件中男主借給女主的;這次拿回,手帕上卻多繡了一個圖樣——
一根人骨。
「這是什麼?」男主事後問。
「左側第五根肋骨。最接近心臟的骨頭。」身為仵作的女主答。
女主離開後,男主拿著手帕摸了摸自己的肋骨。這是整齣戲拍了這麼多集後,男主第一次笑。
(我相信影片前的女性觀眾們都尖叫了~)
(男主的人設不是冷酷喔,他就只是沒有機會笑而已。我才不喜歡冷酷男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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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Part I》絕色
芝加哥同學曾問我:認不認識普林斯頓的同學小俞?
今天,小俞來了。初見面。
我告訴小俞:我同學以前問過我認不認識你。「你知道我怎麼回答嗎?」我眨著眼問。
他又靦腆又愉悅的微笑,一邊搖頭。
我說:「我馬上反問:『他帥不帥?』」
他驚訝,可愛的臉上寫滿詫異,但微笑仍不忘。
「因為在那之前我就造訪過這裡,當時小藍提到你,第一句話就是好帥,氣質非凡。老莫也提到你,說:聽大家都道那是組裡最帥的男生。全部,全部,我遇到的人都這麼講。」我手舞足蹈。
「沒有,」他的眼睛彎成弦月,「大家過獎了。」
「尤其是小藍,他很推崇你,不只是因為你帥而已。」我說。
他還是笑,但更開心了。
又靦腆又大方的風味,很難得,的確是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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