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 N 年前畫的。那時候的我幾乎沒騎過馬,──可是我從小就畫馬。從五歲開始?六歲,然後七歲,八歲,每年每月。我不記得小時候我有什麼照片或圖畫來源可以臨摹,只是不知在哪兒偶然看過這麼一兩次(包括一些商品圖騰),記在腦海裡,然後就這麼不斷畫下去,不太確定形狀、憑藉想像的畫下去,越畫越不像,卻越畫越得心應手;發呆的時候,筆下也是馬。
所以畫裡韁繩虛浮,因為我當時根本還不知道轡勒韁繩怎麼繫。
「馬鞍呢?」約五年前,一個在劍橋大學讀書的香港女孩看著這張舊圖問我。
「因為我不記得馬鞍長什麼樣子。」
「沒有馬鞍就不會有韁繩,」她肯定的說,「古時候的蒙古人騎馬不坐馬鞍,他們控馬也直接抱著馬頸,不用韁繩。」
「啊?」
「但沒有人是不坐馬鞍、手裡卻拉著韁繩的。」她的結論。
然而,多年以後的今天,我無意間看到了下面這段影片:
哈哈!好可愛啊!又,不像(無腳鐙情況下)保守的橫撐鞍馬式上馬,那小主人上馬的動作好暢快,像武俠片一樣。希望我以後也練成這味!(大心)
(↑完全忘記自己是運動白痴……)
*註:不要隨意訓練馬匹站立,除非你經驗老到且有專業訓練師輔佐,而你的馬匹也接受過足夠訓練、溫順且有自信。立馬並非正規的花式表演項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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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。馬。馬。
(第二則影片剪輯自 Ruffian 的紀念片。Ruffian 是 1972 到 1975 年的美國純種冠軍馬,在她生平頭十場賽事中從未輸過,甚至從未在賽程中被任何對手超前。而在第十一場──也是她的最後一場賽事裡,她與另一匹來自 Kentucky Derby 的贏家公馬 Foolish Pleasure 對決。這場賽事在當時被宣傳為「兩性戰役」,眾所矚目。雙馬在高速間摩肩數次,賽況激烈。當 Ruffian 終於拉出半身領先時,兩位騎士突然同時聽到令人心驚的斷裂聲,來自 Ruffian 身下。她的騎士 Vasquez 立刻試著拉住韁繩,終於在百米之後成功停下 Ruffian,此時她右腳兩種子骨已經碎裂,並穿刺出皮肉。
Vasquez 同時是 Ruffian 與 Foolish Pleasure 的專屬騎士,但他在這場對決中選擇了 Ruffian。意外發生之時,Ruffian 離場,原本喧嘩雀躍的觀眾因震驚而全體靜默,場中獨留 Foolish Pleasure 與他當時的騎士 Baeza 慢慢跑完全程,贏得比賽。
馬廄中,一自手術麻醉中醒來,Ruffian 立刻在為她鋪就的軟墊上跑踏起來。醫護人員無法阻止她劇烈的動作,關節與外覆石膏持續相撞,再次碎裂。在了解她的身體狀況無法再接受任何手術之後,醫護人員為她安樂死。
該賽事被贏家 Baeza 本人與群眾稱為「空虛的勝利」,也是正規比賽歷史上最後一場雙馬對決。因為 Ruffian 事故,這種高度損耗優秀馬匹的激烈對決從此遭到避免。如何善待賽馬、如何避免傷馬於麻醉褪後跑踏自傷、純種馬近親繁殖等問題也更受重視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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